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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佔領華爾街」10年祭 改變的和未變的 | 巨子點評

    「佔領華爾街」10年祭 改變的和未變的 | 巨子點評

    還有一個月,就是「佔領華爾街」運動10周年。10年前,示威者進入紐約金融中心華爾街示威,以反抗大公司的貪婪不公和社會的不平等,反對大公司影響美國政治。抗議者的口號:「我們代表社會的99%,我們不再忍受那1%的貪婪與腐敗」,還言猶在耳。

    10年就這樣過去了,99%和1%發生了變化嗎?

    先看看這1%吧。賺的盆滿缽滿華爾街各大銀行正在紛紛宣佈將擴充獎金池並提高薪資……

    高盛的初級員工薪資上漲29%,加上獎金等較上一年增加35億美元;摩根大通的初級員工薪資上調18%,至10萬美元,加上獎金等較上一年增加20億美元;美國銀行和富國銀行今年早些時候都將這類新人的年薪提高了1萬美元……

    華爾街投行們為什麼能出手如此闊綽?因為他們都交出了亮眼的財報。高盛集團 (NYSE:GS)Q2營收達到153.9億美元,按年上升16%;淨利潤達到54.9億美元,EPS 15.02美元,較去年同期6.26美元翻了兩倍有餘。再比如摩根大通 (NYSE:JPM)Q2營收為314億美元,雖按年下滑7%,按月下降5%;但得益於釋放30億美元貸款損失準備金,Q2淨利潤為119.5億美元,按年增長155%,各項數據均超市場預期。為什麼如此亮眼,自然跟這兩年美國超低利率環境以及QE直接相關。

    除此之外,就是對2008年金融危機後製定的防範限制的全面鬆綁:修改了遏制銀行投機性投資的沃克爾法則(Volcker Rule);取消要求大銀行針對某些掉期交易持有資本緩衝的規定;剝奪美聯儲依據主觀擔憂判定銀行年度「壓力測試」不及格的權力;放寬對最大銀行業者之外其他所有業者的資本、負債以及流動性規定……這些對銀行限制措施的鬆綁,讓銀行業者節省了數百億美元的開支。

    華爾街的投行們,自然是最大的利益者。

    當華爾街繼續他們的貪婪的時候,再看看那99%,很多人還在就業的邊緣徘徊。

    在一次又一次不及預期之後,美國勞工部日前公布的數據顯示,美國7月失業率按月下降0.5個百分點至5.4%。當月美國非農業部門新增就業人數為94.3萬。這是難得一次高於市場預期的數值。僅僅一個月數據,就令得市場立刻出現「美國就業或已達實質性進展,Taper條件早已具備」的聲音。Taper是選擇何時「捅破窗户紙」,市場會如何應對的問題,已經反覆數月。然而,美國勞動力市場已經一去無法回頭的結構性問題,卻居然沒有引起足夠的認識。

    首先,從7月數據看,就業尚不足以稱為爆發式新增,且製造業恢復仍然緩慢。儘管美國7月失業率相比去年新冠疫情暴發初期的峰值大幅下滑,但仍遠高於疫情暴發前的3.5%。具體來看,美國7月失業人數按月下降了78.2萬至870萬,但仍高於疫情前水平。失業時間超過27周的長期失業人數按月減少56萬至340萬,較疫情前的去年2月高230萬。也即表示,疫情對就業市場的負面影響仍不容小覷。

    特別需要注意的是,雖然疫情補貼退潮推動了服務業就業修復加速,但製造業恢復仍然緩慢凸顯長期脆弱性。數據可見,美國連續幾個月來的非農新增就業人數主要集中在休閒和酒店業。該行業失業率按月降至9%,遠低於去年同期的25%,但就業人數仍遠低於疫情前水平。而且,新冠變異毒株delta在美國迅速蔓延。美國國家疾病預控中心主任瓦倫斯基(Rochelle Walensky)在CNN上警告說,美國單日新增冠狀病毒感染人數有可能會以10萬計。如果疫情趨於嚴峻,將對剛復甦的服務業就業有直接打擊。

    此外,ADP報告顯示,7月製造業就業人數新增0.8萬人,6月時增加1.9萬人,而且該值一直向下。7月貿易/運輸/公用事業就業人數新增3.6萬人,6月時增加6.2萬人。這表示,相比服務業的修復,製造業相關產業鏈就業毫無聲息。展望下半年,在補貼「擠出生產效應」退潮之後,發達經濟體制造業產業鏈單薄引發的長期脆弱性將凸顯出來,製造業修復緩慢或是長期性的。

    另一個角度看,在新增就業人數超預期下,美國7月勞動參與率回升0.1個百分點至61.7%,回到今年4月的水平,但較疫情發生前2020年1月的63.4%仍低1.7個百分點。一定程度上顯示出人們參與就業的信心不足。進一步拆分失業人群結構能夠發現,6月重新進入勞動群體者(Reentrants To Labor Force)人數達到14.9萬人,但是,6月主動離職者(Job Leavers)新增人數達到16.4萬人。這是美國勞動力參與率孱弱的表現。

    這是一個什麼問題呢?美國失業率低,之所以低,是因為有數以百萬計的勞動者已經離開了勞動大軍。美國和其他國家的一個重要區別是,如果美國工人找不到工作,他們更有可能離開勞動力市場。相反,在其他國家,他們失業了,但仍在勞動大軍中,體現為失業率的提高。

    這個趨勢已經有相當時間。美國的失業率在金融危機後飆升達到10%,但近年來顯著下降,是大量勞動力離開勞動力市場。如果美國就業參與率自金融危機之前就保持不變,那麼美國將會有超過100萬額外的核心勞動力,而且其中大部分是男性。產出和增長取決於美國能否有效地利用勞動年齡人口。因此,即便是在經濟形勢良好的時候,美國經濟也可能表現不佳,因為勞動力參與率一直都比較低。

    疫情衝擊的「長期化」和「危機化」,正在令越來越多的美國居民對未來就業喪失信心。過度補貼之後情況能否有所改,更不容樂觀。

    美國「佔領華爾街」運動爆發距今已近10年時間。然而,一切並沒有變化。美國「1%」和「99%」的不平等是制度性的,經濟制度和政治制度的設計天然地有利於富人。事實上,新冠疫情這一突發因素客觀上導致美國經濟不平等更為嚴重。美國政府為了控制疫情采取了大規模經濟刺激措施。然而,從收入分配角度,經濟刺激措施有利於最富者,而相對有損於貧困人群。經濟刺激所產生的額外財富,大多被富人所攫取和佔有。而缺乏資源的普通民眾,不得不直面疫情所帶來的失業等境地。從指標看,2020年是和平年代美國財富分配差距擴大最為明顯的年份之一。

    這99%,一直都是美式資本主義的犧牲品。與10年前對比,更為嚴峻的經濟問題與社會問題在相互交織和催化,失望、挫折和憤怒在積聚,美國社會正在面臨更大的壓力。

    本文由《香港01》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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