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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港股暴跌,2018式熊市又來了?

    港股暴跌,2018式熊市又來了?

    昨天港股暴跌,港股很像一個去掉投機和流動性溢價因素的A股,這給非理性上漲的A股也敲響了警鐘。下面是我們7月的一篇會員內參,類滯脹的邏輯不變,基本面和2018年極其相似,供大家參考。

    我們在降準之後多次給大家提示過當下的市場風險,核心就是一個基本面矛盾:一方面經濟下行預期強烈,需求萎縮,另一方面高通脹短期難以消退,這是典型的類滯脹的風險。目前來看這種風險沒有解除,市場自然好不了。

    從經濟增長來看,經濟雖然還在擴張區間,但是下行的擔憂與日俱增。如果單看二季度的數,兩年按年還有5.5%,比一季度的5%甚至還高了0.5個百分點。但市場永遠是看預期的,從一系列領先經濟的先行指標來看,都出現了不同幅度的下滑。一個是PMI二季度以來連續3個月下滑,另一個是領先性更強的新增社融,從年初就開始明顯回落,二季度以來也加速下滑。按照2-3季度左右的領先性,下半年經濟下行的壓力會加速凸顯。這種信用端的減速也是促成央行降準的重要原因。

    從通脹來看,雖然經濟需求不強,通脹的漲幅頂點也基本過去了,但高通脹的壓力很難快速消退。由於基數的原因,6月PPI按年開始回落,結束了過去一年的上行趨勢。從數據上看,按年漲幅的頂點基本過去了,但這並不意味着通脹的壓力已經沒有了。從按月看,PPI還在上漲,從絕對價格來看,通脹壓力依然很大。

    要判斷這輪通脹什麼時候徹底消退,首先要知道這輪通脹是怎麼來的。除了需求端的因素之外,更重要的是供給端的兩個變化,一個是國內碳中和戰略下大量資源型行業減碳任務很重,導致市場形成強烈的減產預期,另一個是海外疫情導致的供給受限以及史無前例的貨幣寬鬆,推動全球大宗商品暴漲。

    下半年來看,這兩個通脹壓力依然存在,通脹數據的頂點也許過去了,但居高不下是大概率事件。

    先說國內,碳中和是個長期任務,現在才剛剛開始,這和2015年的供給側改革一樣勢必帶來供給的收縮。以鋼鐵行業為例,鋼鐵行業的碳排放量佔15%,是製造業的最大頭,要減碳必須減產。今年年初工信部就提出「確保2021年全面實現鋼鐵產量按年的下降」,但是上半年鋼鐵行業的產量按年增長了11.8%,所以最近鋼鐵價格還在持續上漲。

    再說國外,全球疫情再度反覆,尤其是新興市場的疫情依然嚴重,這一方面導致全球央行無法快速回收寬鬆政策,另一方面導致部分大宗商品的供應依然受限,這樣一來全球的商品價格也很難不強勢。原油價格(WTI)已經從去年6.5美元的低點一路飆升到70美元以上,這比國內定價的商品漲幅還誇張,輸入性的壓力依然存在。

    所以,雖然下半年PPI這些按年數據可能逐步回落,但絕對通脹事實上還處於高位,按月還有可能繼續上漲。這就是我們講的,通脹是滯後於經濟的,經濟下去了,通脹不會馬上下去。有點類似於2018年,雖然需求已經在明確的下滑,而PPI大部分時間按月是漲的,按年平均在3.5%,高點也達到4.6%。

    從經濟周期的角度看,其實有點類滯脹的意思,這是一個宏觀政策最尷尬的階段,需要寬鬆但又不敢大幅寬鬆。就像2018年3.5%的PPI是沒辦法降息的,而2019年PPI按年下降0.3%才真正打開大寬鬆的空間。

    從大類資產配置的角度來說,這種宏觀環境對債市相對友好。雖然高通脹照理說不利於債券,但經濟下行會導致融資需求的萎縮,比如我們看到社融已經在持續下行,這兩方面作用相互作用,關鍵就看誰的力量更大。如果通脹的影響更大,那麼央行可能就傾向於加息收緊,如果經濟下行、需求萎縮的影響更大,那麼央行就傾向於寬鬆對沖一下。顯然,疫情之下復甦的脆弱性,讓央行選擇了後者,這才有了降準,然後才有了降準之後10Y國債破3的表現。不過,考慮到通脹很難快速消退,大家又對經濟下行預期透支了不少,下半年利率下行的空間也有限。

    但對股市來說,這種宏觀環境整體就不那麼友好了。宏觀環境對股市的影響無非是通過兩個因素,一個是流動性,影響股市的估值,另一個是需求,影響股市的業績。在經濟的衰退期,流動性寬鬆可以提升股市整體估值,製造估值牛,比如2019-2020上半年。在復甦期,經濟復甦可以帶動周期類公司需求回暖,製造業績牛,比如2020下半年。

    但現在兩方面的貢獻都在大幅減弱。一方面,流動性寬鬆被通脹掣肘,力度不夠,這樣必然會擠壓高估值板塊。另一方面經濟下行又會影響股市整體尤其是周期類板塊的業績預期,業績下滑的擔憂又會反過來加速估值的修正,形成所謂的業績估值雙殺。

    必須注意的是,這裏所說的高估值不是高PE,而是相對業績增長高估的板塊,你可以理解為PEG過高,壓力最大的就是之前市場追捧了兩年多的大盤藍籌。比如從指數來看,偏大盤風格的上證50和滬深300近五年的估值水位分別在69%和66%,雖然已經調整了不少,但相對目前的宏觀環境還是偏高。當然,有些板塊估值不高,比如中證500估值水位只有13%,中證1000也只有27%。這種情況下,兩種板塊必然會分化,但由於大盤權重股普遍屬於高估值,所以呈現出的整個指數結果不會太好看。

    這個基本面的大方向相對來說是比較明確的,但落實到交易層面,具體能持續多久、調整多大幅度又是一個複雜的概率問題了。這個還要結合考慮幾個基本面之外的因素,每一輪周期裏都不一樣,外生因素大體可以從三個角度去思考:

    第一類是外部因素。包括全球的貨幣金融周期變化、中美關係的波動等,比如2018年之所以跌的那麼慘,就是因為國內的衰退周期疊加了外部的中美貿易戰和美聯儲縮表。這個因素目前也有影響,比如上周末的談判對昨天的市場肯定產生了一定負面影響,但鑑於摩擦已經常態化,衝擊肯定沒有2018年嚴重。美聯儲這邊也是一樣,當時已經在縮表,但現在連加息都還遠,外部的流動性收縮也沒那麼嚴重。

    第二類是政策因素。比如2018年醫藥股本不應跌那麼慘,但是突然來了個集採,傳統意義上抗跌的醫藥板塊全年竟然跌了28%。這個因素目前對資本市場的衝擊是有利有弊,要分行業來看。一方面一系列限制資本無序擴張的政策對教育、網路等很多行業有衝擊,但另一方面支持科技創新,又對半導體、新能源等很多關乎國家戰略的行業有利,總體影響中性。

    第三類是長期因素。我們前面分析的下行力量主要是中短周期的因素,還得結合長期力量的博弈。2017年以來,最核心的長期力量其實就是居民資產從房地產向金融資產的大遷移,這導致股市的估值中樞不斷抬升。目前來看,這種支撐力量比2018年有過之而無不及,具體邏輯講過很多次了,不再贅述。只舉一個例子,2018年底北向資金累計淨買入只有6400億,而現在已經是1.43萬億。

    所以綜合這幾方面考慮,現在雖然防風險的大方向和2018年類似,但和2018會有兩個明顯區別:第一,不管是調整幅度還是持續時間,大概率不會像2018年那麼嚴重,除非後面又發生大的外部衝擊。第二,2018基本是全軍覆沒,這一次在整體風險之下會有更多的高景氣行業逆勢上行,結構性機會更多。

    至於總體的風險期什麼時候結束,核心是看什麼時候通脹壓力能夠系統性緩解,進而真正打開貨幣寬鬆的空間,同時配合市場的估值調整到位,才會有新一輪估值提升的全局牛市行情。以2018年的經驗來看,當年年底PPI按月轉負,也就是商品崩盤之後,配合着當時股市極度調整和悲觀的情況(茅台10月底跌停),市場才真正從熊轉牛。在出現這個跡象之前,市場依然是整體避險+結構機會的組合。

    本文由《香港01》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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