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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敢拿一億豪賭的女人,要退圈?

    這個敢拿一億豪賭的女人,要退圈?

    最近,杜華的動作鬧騰得有點大。

    作為樂華娛樂創始人,她先是退出了公司股東,緊接着又被爆出質超4000萬股權,不少人猜測,杜華這是要「退出娛樂圈」了嗎?

    但了解杜華的人都知道,退是不可能退的。杜華一向是「人狠路子野」,不按常理出牌,正因如此,她才能一步步從「地攤妹」混成「女霸總」,在娛樂圈與哇唧唧哇的龍丹妮、壹心娛樂的楊天真並稱「內娛三教母」。

    現在,樂華娛樂旗下擁有王一博、孟美岐、吳宣儀、李汶翰、範丞丞等一眾流量明星,甚至粉絲們紛紛喊出「人固有一華」定律,用來調侃自己所追的愛豆逃不過是樂華藝人的命運。

    她能拋下這麼大的公司「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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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要問樂華娛樂的藝人誰最火,王一博當仁不讓。

    王一博,被杜華笑稱為「親兒子」,他初中參加街舞比賽時,被杜華髮掘後,13歲赴韓當練習生,17歲以UNIQ組合出道。

    就在UNIQ出道時,市場普遍不看好,但杜華不服氣,她霸氣喊話:「我拿1億跟你們賭,輸了退出娛樂圈!!!」

    結果雖然團糊了,但好在2019年,22歲的王一博憑藉電視劇《陳情令》一炮而紅。同一時期,樂華也等來了國內偶像產業的井噴,順勢成為頭部「造星工廠」,杜華也藉此實現了「華麗轉身」。

    別看杜華是一個身材嬌小、說話軟糯的南方人,普通話還屢屢被吐槽「燙嘴」,但她身上也有一股不服輸的勁。

    杜華出身普通,大學畢業後選擇「北漂」,年紀輕輕就吃了不少苦。她賣過盜版碟、住過地下室、當過街訪員,即使面對每天只有泡麪陪伴的日子,杜華仍舊不向家裏要一分錢。那時候,杜華對薪資的唯一要求是:給錢就行。

    2003年,杜華終於找到了一份正兒八經的工作,進入了8848電子商務網站擔任公關經理。

    但不巧的是,那時候美股網路泡沫破裂,8848的納斯達克上市計劃擱淺。眼看上市無望,8848的老股東都紛紛離開,公司也在2005年被徹底打包賣給了軟件廠商速達。

    眼看大廈將傾,幹了不到一年,杜華就跳槽了。這一次,杜華跳到了當時國內數字音樂最大的內容提供商——華友世紀。在這裏,杜華一干就是5年,一步步升到公關總監、音樂總經理。

    這5年間,華友世紀曾有過短暫的輝煌,它花費近1.5億元,控股或投資了飛樂唱片、華誼兄弟音樂、鳥人藝術、北京金信子文化、種子音樂這五家唱片公司,佔據超過20%的華語音樂市場份額,一度劍指「亞洲最大的音樂公司」。

    但隨後,唱片市場不景氣,華友世紀也開始走下坡路。最終,華友世紀由於轉型不成功,在2009年作為上市殼公司被盛大收購。

    就是在這一年,杜華帶着一筆資金創辦了樂華娛樂。一開始並不順利,唱片行業處在蕭條期,杜華帶着樂華幹起了「老本行」音樂經紀。很快,杜華就把啟動資金花完。最困難的時候,杜華抵押了房子,又借錢給員工發工資。

    日後,提及向投資人借錢的過往,杜華說,當時投資人說只借給她這一次,如果有下次,就算把她推下河裏也不會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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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老路子行不通了,杜華開始探新路。

    她先是研究了韓國SM、YJ等公司的運行模式,又親身感受了韓國偶像團體的演唱會,認為偶像經紀在中國也能大有可為。

    打定了主意,杜華還缺個熟悉這個領域的人指路。巧的是,2011年,韓庚離開Super Junior,回國謀求發展。杜華知道,機會來了。

    那時候,正當紅的韓庚回國,華誼、光線等大牌公司的紛紛拋出了橄欖枝,樂華作為一個連工資都快發不出的小公司,那怎麼才能把韓庚搶到手?

    杜華心一橫,拿出了樂華的股份,她不僅讓韓庚做藝人,還捧他做股東。而在當時,還沒有哪個娛樂公司能給出這樣的條件。面對股權的「誘惑」,韓庚也動了心,他早就厭倦了韓國的經紀制度。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短短的20分鐘談話,杜華就把韓庚納入麾下。同時,韓系愛豆出身的韓庚也建議杜華,把韓國培養藝人的模式和工業流水線引進到中國。

    沒多久,杜華就在國內外挖掘了一批有潛質的練習生,把他們送去韓國接受了3-5年的練習生培訓,培養出了一批高度職業化的偶像藝人,其中就包括王一博。

    2014年,由中韓5位成員組成的偶像男團UNIQ正式出道,但很多人都覺得杜華做不成,於是就有了文章開頭的「1億賭約」。

    人們都覺得不可思議,實際上杜華有底氣。在2012年獲得樂博資本、融璽創投數千萬元的A輪投資後,樂華又在2014年獲得華人文化集團的2.5億元的B輪投資。

    但不巧的是,「限韓令」很快讓UNIQ熄火,團隊停止了演藝活動,杜華只能「等風來」。同時,杜華調整策略,先做低風險的藝人業務。

    樂華娛樂通過韓庚這一金字招牌,陸續簽下了胡彥斌、周筆暢、阿杜和黃徵等歌手,使藝人經紀逐漸走向正軌。

    在這之後沒多久,杜華就和資本搭上線了。2015年,杜華帶領樂華文化登陸新三板,成為內地「藝人經紀第一股」。

    次年,35歲的杜華就上榜新三板掛牌公司十大女富豪,身價達到19.98億元。

    但杜華有更大野心,在新三板掛牌期間,她將目標轉向了A股。

    杜華先後兩次想借殼共達電聲,促使樂華上市,但在經歷了16個月的長跑之後以失敗告終。2017年2月,樂華文化發布公告稱,公司決定終止被共達電聲收購。

    就當外界以為杜華折騰不起來時,她對外發聲稱:樂華文化有單獨IPO的意向。緊接着,2018年3月,樂華文化從新三板退市後,正式衝擊A股I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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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偶像元年」就悄然而至,杜華趕上了好時候。

    2018年,隨着《偶像練習生》《創造101》等綜藝相繼播出,來自樂華的練習生鋒芒畢露。

    在《偶像練習生》中,共有9人出道位,樂華藝人佔了3位;《創造101》有11個出道位,孟美岐和吳宣儀兩位樂華藝人包攬前二位。此外,樂華旗下的王一博和程瀟,還擔任了選秀節目的導師。

    在時代的推波助瀾之下,杜華佈局的偶像經紀發光發熱,樂華順勢成為「造星工廠」。對此,杜華說:「我的經驗是可以複製的。」她認為,造星是有規律可循的,偶像也可以當作一個職業去培養。

    而在捧紅了眾多旗下藝人後,杜華依然不滿足,她決定親自下場增加曝光。

    2020年,杜華去綜藝《乘風破浪的姐姐》當評委,從幕後走到了台前。讓杜華猝不及防的是,網上的罵聲很快把她淹沒了。

    《乘風破浪的姐姐》第一期播出後,杜華給滴滴出行總裁柳青發了一條微信說:「我很難過,全世界都在罵我。」

    柳青說「有那麼嚴重嗎?我要去看看。」三分鐘後,柳青回來說「果真全世界都在罵你。」

    杜華為什麼招人罵?

    《乘風破浪的姐姐》邀請的都是已經成名的30+女藝人,但杜華卻用「18歲的女團標準」定義姐姐。

    節目播出後,黑粉為她開設了超話,專門diss她。自我、情商低、唯利是圖等,都是粉絲在提到杜華的常見評價。而她的解決方法就是:照單全收。

    上節目曝光是有了,杜華要進一步把樂華做大,還需要更多資本加持。杜華搬來的救兵是「阿里系」和「字節系」。2021年7月,阿里影業、字節跳動關聯公司量子躍動,戰略入股了樂華娛樂。

    彼時,市場有觀點認為,阿里和字節投資背後最大的野心,其實是樂華娛樂運營的虛擬偶像團體。近年來,愛豆頻頻「塌房」,限定團體撐不了幾年就解散,偶像團體越來越不好做了。這一背景下,杜華開始嘗試做虛擬偶像。

    2020 年 11 月,樂華娛樂推出了首個虛擬偶像女團A-SOUL ,由向晚 Ava、貝拉 Bella、珈樂 Carol、嘉然 Diana、乃琳 Eileen 五位成員組成。2021年12月,樂華娛樂又官宣虛擬團體「量子少年」。

    這一次,市場上仍然有不少質疑聲,有網友就表示:「華子,虛擬男團真沒人看!」但也有人認為,比起隨時可能曝出黑點的真人偶像,投資永不塌房的虛擬偶像,似乎更具長期價值。

    顯然,資本更傾向後者。就在2021年 6 月,字節跳動全資子公司北京遊逸科技有限公司,成為杭州看潮訊息諮詢有限公司的控股股東,後者擁有 A-SOUL 全部成員的美術版權。

    杜華也看起來很淡定,她嘗試在這一領域投入,表示樂華娛樂會在抖音平台做虛擬偶像的個人演唱會,後面也會大量的虛擬團體運用在電競、直播帶貨還有其他的一些場景當中。

    在阿里和字節入局後,樂華娛樂最近又發生工商變更,杜華、肖飛、王歡等多名股東退出,新增天津樂華投資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樂華投資」)為股東。

    經過此次調整,樂華娛樂目前有4個股東,分別是樂華投資、阿里影業、量子躍動、JOINSTAR ASIA(HK)LIMITED,持股比例分別為79.01%、15%、4.99%、1%。而在本次退出前,杜華持股48.2%。

    就在此前幾天,杜華還出質了霍爾果斯樂華影業有限公司,該公司法定代表人為杜華,佔股51%。質權人為樂華娛樂,出質股權數額為4080萬元。

    對此,外界議論紛紛,難道杜華要退出娛樂圈?

    實際上,杜華只是將個人持股換成公司持股,中間多了一層股權構架而已,杜華實際地位並未變化。

    天眼查APP顯示,樂華投資在2021年9月剛成立,由香港公司YH Entertainment Group (HK) Limited 100%持股,杜華依然擔任樂華投資的法人代表、執行董事、經理。

    而杜華這番操作背後,也有「小心機」摻雜其中。個人股變公司股後,對樂華稅務有利,因為企業之間分紅不用交稅;同時,杜華或許正打算放棄A股上市夢,轉而奔赴港股。

    此前,在娛樂監管趨嚴的形勢下,杜華的A股上市「長跑」一晃就是兩年多。證監會官網顯示,從2018年4月起,樂華娛樂開始接受招商證券股份有限公司上市輔導,截至2021年6月4日,輔導工作進展報告已經更新到了第16期。

    或許感到上市無望,在這之後,樂華娛樂就終止了招商證券的A股上市輔導。2021年6月,北京監管局發布了一份《北京樂華圓娛文化傳播股份有限公司與招商證券股份有限公司關於終止〈首發上市輔導協議〉的協議書》。

    如今,杜華又註冊香港公司,搭建起港股上市的標準架構,赴港上市的心思呼之欲出。但近幾年來,去香港上市的內娛公司基本都躲不過「破發」的命運,如貓眼娛樂、網易雲音樂等,上市後公司發展後勁不足是主因之一。

    實際上,杜華執掌下的樂華娛樂也爭議不斷,公司在新三板上市期間業績波動較大,粉絲也對其業務水平和管理能力表示質疑。現如今,隨着偶像養成類網綜被叫停,偶像經紀「躺賺」的日子,似乎也一去不復返了。

    時代給了杜華機會,讓她脱穎而出,如今變天了,她的經驗還能複製下去嗎?

    本文由《香港01》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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